闻言, 纪绾沅便是身子骨酥麻难受,脸上悬着泪珠,也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一个个大大的白眼。
不是吧, 他居然吃味吃到现在?
对于这个狗男人的气性, 她真是服了。
“当然是要你。”
“你迟疑了。”她不过是回答慢了一些而已,他居然又在挑她的刺。
纪绾沅喘着气, 耸吸着鼻尖,“我哪里迟疑了?”
“你不要这样斤斤计较好不好?”
男人冷笑, “嫌我斤斤计较?”
纪绾沅噎了一下,“……”
再回他两句, 只怕是不得安生了。
于是她又忍下这口气,避而不答,刻意错过男人面覆寒霜的俊脸,垂眸看着他被她扯乱的月白衣袍, 都乱成这样, 还有心思吃味。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只是方才有些缓不过来气,所以回答慢了一些。”
“在我的心里, 小叔怎么比得上你?”
纪绾沅说这句话, 不过就是顺应温祈砚,哄他而已。
应当是哄好了吧?
她偷偷掀起眼皮, 看到了男人面无表情,略覆寒霜的神情似乎有所消融。
“你说什么?”他淡淡问。
“我说了什么,你没有听见?”她不舒服, 耐心也是时高时低。
他真是能忍,她已经很难受了,能够看穿他的难受。
中途停止,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还跟她辩来辩去。
纪绾沅攀附着他的肩膀,“你不继续吗?”
“你刚才说了些什么,我没听清。”
他俯身下来,两只手撑在她的身侧,将她整个人完完全全拢抱到了怀中,视线是往外看的。
窗桕之外,温祈砚视线对上之处,站着一个男人,脸色冷得无比沉郁,“……”
他不知何时来的,站在这里似乎有一会了。
听着男人低沉暗哑的嗓声,又接触到了他的软肋,纪绾沅觉得很羞。
她入男人的怀中,将面颊埋在他的脖颈处,“我说…”
她刚要说话。
他垂眸,男人将她的面颊给拨弄出来,抬着她的下巴。
“说吧。”他看着她的眼睛引诱着她。
纪绾沅被他如此近距离盯着,忍不住下意识紧张起来,噎了一口沫。
“我说——”她的思绪有些许卡壳,已经有些回想不起来了。
看出来她的凝噎,男人摸索着她红润的面颊,引诱着她,“我与钦弟,你喜欢谁,又想要谁?”
纪绾沅抿着唇,唇瓣翕动之间,不可控制的吮,碰到了男人修长如玉的指尖,
“我喜欢你,我想要你。”
她仰着小脸看着他,浓密的睫羽微微颤栗,一派娇怜,看得男人眸色越发深暗。
“我是谁?”他还在问。
纪绾沅已经有些许抓狂了。
若不是要顾忌着套话,为了纪家,她必然得哄着他和好,此时此刻她定然要训斥这个狗男人有完没完。
纪绾沅耸吸着鼻尖,“温祈砚。”
“纪绾沅,你喜欢谁,又想要谁。”他又问。
问的同时,他靠近着她。
抵触她,折磨着她,用上次的方式“打”她。
只是力道很轻柔,纪绾沅感受不到一点痛意。
有的只是酥麻,窜到她的骨头缝里,让她觉得难受,想要靠近温祈砚,跟他一起…
她再开口的时候,声音有些许哽咽,断断续续,又柔柔弱弱,只让人察觉到娇媚。
“我…我、我喜欢温祈砚,想要温祈砚。”
男人的薄唇往上勾起,“好。”
状似奖励一般往前靠近。
纪绾沅忍不住耸吸了一下通红的鼻尖,她觉得腰肢酸软,已经揽不到男人的脖颈了,只能够退而求其次,抱住男人的腰身。
宛若一只漂亮化成人形的菟丝花,紧紧依附着他,贴在他的胸膛上,要哭不哭,看起来好生娇柔,动人心魄。
“温祈砚……”她的声音尾巴也透着颤意。
她想骂他王八蛋,不好说出口,只能够咬下去。
呜……
他的臂膀全是结实的肌肉,根本就咬不动。
“只要我,不要钦弟?”
真是够了。
“不要他,只要你,在我心里他比不上你的。”
男人唇边的笑意加深,他看向外面,透过模糊的窗桕,对上外边与他眉眼有几分相似的男人。
“是吗?”
“钦弟如今坐镇御林军首领,掌握兵权,如此显赫,在你的心里也比不上我?”
“嗯嗯…比不过。”她真的快要被这个狗男人给磨死了。
他一直在折磨她,时而靠近,时而退却,她听到了来来回回的声音,已经可以想象是怎样藕断丝连的场面了。
低头瞧了一眼,比她想的都要坏事。
何止是藕断丝连?简直就是藕剁碎了,黏,成片一遍。
别说是裙裾,就连斗篷都污了一块。
男人的大掌从怀中女郎细嫩的腰肢往上挪动,挪到她的后脑勺上,掌控着她,将她整个人往前带,薄唇吻在她的耳侧,喷到她的发丝。
“纪绾沅,你怎么这样乖?”
听到这句话的纪绾沅,忍不住在心里唾骂他,面上却没有表露任何。
她觉得难受,用脑袋去拱男人,惹得对方一阵轻笑。
于是蓦然闯入,芬香扑人的莲池,蓉舍。
这一动作,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纪绾沅……”他吻着她松软乌黑的长发。
明知她带有目的,却还是不可控制为之心颤。
情到浓时,纪绾沅知道,得再添一把猛烈的火,她叫他,“祈砚哥哥,绾沅好喜欢你。”
“是吗?”男人勾唇,眼底却没有笑意。
因为她甜成这样,甜得太假了。
“嗯…”她道。
“既然这么喜欢,那得要再靠近一些了。”
他的意思纪绾沅明白,都已经这样了,还能怎么办?
“那你温柔一些。”她娇娇耸吸着鼻尖。
“嗯。”男人轻喃。
后面的风雨,窗外的男人再也听不下去,抬脚沉着一张脸离开了。
对此变故,纪绾沅毫无察觉。
她被卷入风浪之中,经受着风雨的吹袭。
哭得比方才还要厉害,小脸都红了,发丝.黏.在脸上,眼尾更是红润得厉害。
“……”
温云钦便是再好的脾气,出了庭院之后也没有忍住,一掌砸碎了旁边大理玉石雕刻的假山。
“二公子,您……”旁边的属下看到他的脸色实在难看,也不知道如何劝。
毕竟里面的动静,他为习武之人也听到了一些。
“大哥好心计,压制了嫂嫂,又诓她说这种话来伤我的心,令我退却,果真是厉害。”
战场上的惯用权术,攻人先攻心。
他的大哥虽然很少在战场磨练,但却在官场打滚,这攻心之计,谁能够敌得过他?正是因为他太厉害,官场之上的人才对他多有忌惮。
“您怎知道少夫人是被大公子诓骗而言?”下属刚想说指不定是人家夫妻情深呢?
可温云钦冷脸扫过来,吓得他下意识噎了话。
好半天,还是没有忍住再说了一句,“属下觉得,您还是不要再介入大公子和少夫人之间了。”
“呵,原本我不想做别的事,只是想探探嫂嫂的心意,但大哥如此欺人,足以见他对这场姻缘并无太大把握了。”
乘虚而入,谁不会啊?
“况且父亲不是也说了吗?让我多与嫂嫂往来。”
先前母亲要给她挑选京城之外的贵女,他清楚中间定然有大哥的手笔。
现如今父亲没有顺从大哥警告他注意分寸,反而让他对纪绾沅多加亲近,甚至叮嘱了不要让他大哥知道。
这其中,定然是为了纪家的权势,只可惜,暂时不能够从他父亲的口中得知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,暂时只能凭借猜测。
他几年不在京城,但对于官场上的事情也有些了解,纪丞相势大,皇帝有所忌惮,兄长和纪绾沅的姻缘不会那么纯粹。
她对兄长忽而没了情意,却又一直跟他周旋,会不会是因为得知了详细的内情,又碍于这内情,不得不如此?
“你去查查丞相府的动向,顺势再往前追溯一二,看看我父亲私底下有没有动作?”
属下点头,“那大公子那边呢?不需要查么?”
“大哥底下的人不是吃素的,查大哥容易打草惊蛇,记得避开我大哥。”
“属下明白了。”
温云钦垂眸看着手背上的血迹,心里的气焰实在难以消散,但还是压了下去。
另外一边的书房之内,温祈砚案桌之上的呈文早就乱得没有章法,就连墨台都打翻了。
纪绾沅倒是被他揽在怀中保护得很好,但男人的月白锦袍已经脏得不行了。
她不知道被他诓骗着叫了多少句祈砚哥哥。
这个狗男人这么爱听?越是这样叫他,他越发用力,欺得她眼泪都出来了。
眼看着他久久停留,把她的裙摆都给弄污了。
纪绾沅觉得这火候应该差不多了吧。
她抱着男人的窄腰,贴着男人的心口,听着他紊乱的心跳,黏黏糊糊又叫了一句哥哥。
“嗯。”男人应着她的话,借着水势,继续欺负她。
纪绾沅便是抿唇,也忍不住溢出来一些声音。
“你还没有告诉我,你会不会对付我们纪家。”
“如此,算是对付你们纪家吗?”他说完这句话,冲撞了她许多下。
纪绾沅原本在隐忍,此时此刻都忍不住娇娇哭了好几声。
“不…不是这样的欺负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欺负,那是怎样的欺负?”
她好累哦,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他,询问他。
因为若是得不到什么结果,那今日真是要被温祈砚白睡了。
“娘子不是说了纪家乃是我的岳家,若是我对付纪家,岂非一损俱损了?传出去像什么话。”
听着他的话茬,就是不会对付了?
纪绾沅心头一喜,刚要说话,他又呛欺,让她噎了一下。
“你慢一些嘛。”她受不了了。
“若是孩子出事怎么办?”
“我还不够慢?”
知道她又要敷衍,温祈砚把她的话给堵了回去。
“你哪里慢了,你这样快。”
“慢了你说我重。”他吻她的脸,忍不住咬了一下她的鼻尖。
“我……”
“无论怎样都不能顺你的心意,是吧?”温祈砚问。
纪绾沅实在是不想跟她说这个了,干脆就换了话茬。
她的精力所剩无几,若是再这么拖下去,说不定她会直接晕过去。
跟温祈砚比体力,她实在是太差了。
“那……”她噎了好一会,险些没有把话给说出来。
温祈砚也知道,今日她给了他甜头,若是不透一些消息给她,日后她就不会这么做了。
放饵,自然要一点点来。
“那什么?”他顿了一下,往后退却,给她平复心绪。
垂眸看着她挂了细密汗珠的,白柔.春软。
“说吧。”
纪绾沅觉得很奇怪,他怎么忽然停下来了?仿佛像是故意的,故意等着她问。
难不成,温祈砚知道了么?
不可能。
她可没有露出什么马脚。
余光扫到一旁的雪霞羹粥,不仅仅是冷了,还弄泼了。
他根本就不吃这个,只是想要吃.人而已。
“娘子若是不问,那我就要继续了。”他等了好一会。
“你都几次了,还不够吗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她蓄意勾引,对他又是吻,又是哄,如此之下,方才几次,就想把他给打发了。
“我觉得……我觉得…”
险些要被他给带偏了,纪绾沅转了思绪,“我觉得没什么,你想要继续就继续吧。”
话都没有套出来呢,“我就是想问你,你之前说让我转告我父亲凡事收敛一些。”
“到底是什么事情啊?”她没有把握温祈砚会不会说。
反正直接就问了,若是拐弯抹角,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,更何况她的体力即将消耗殆尽,万一失去意识。
纪绾沅的心中打鼓。
不防备他突然又闯入,一瞬间攀住了男人。
“呜呜呜。”她哭着,眼角挤出了泪。
“先前我去官署,听到了一些消息。”
“什么消息?”纪绾沅颤着声音问。
“丞相大人广纳门生,纪家人多势众,娘子觉得不该收敛吗?”
“我…我哪里懂这些?”她迂回婉转。
手上的玉镯撞到了桌沿边,发出清楚的响声,好似幔帐的玉钩在碰撞。
清脆悦耳,暧昧又绵延。
“不懂,为何要问。”他漫不经心回着她的话。
“你说得令人费解,事情关乎我们纪家我自然要问了!”
“当然了…”她又弱弱找补一句,“也关乎温家,毕竟我们两家结了亲事,若纪家出了事情,你觉得温家能够逃得掉吗?”
“的确是没有办法逃掉。”男人轻笑。
“娘子害怕纪家出事,还要与我和离吗?”
“什么?”纪绾沅一时之间都听不明白他究竟要说什么了。
为何突然提到和离,他不是不和离?
难不成月份大了之后,皇帝那边已经抓到了纪家的什么把柄,温祈砚反悔,要跟她和离了?
她才打听出一点点消息,怎么能够和离?
“你要跟我和离?”她问。
“不是娘子要跟我和离吗?”他说她前些时日回纪家闹得那么凶,是她先要和离。
“纪家若是出事,你与我和离,的确能够保全温家。”
“我到今日才明白,原来绾沅妹妹要与我和离,是害怕纪家出事牵连到温家,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,对吗?”男人戏谑道。
他在说什么鬼话?
纪绾沅身上累得酸疼,一时之间都要分不清楚他说这番话的用意究竟是什么了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还是爱我的,对吗,纪绾沅。”他抚摸着她的脸。
纪绾沅在他的指尖闻到了甜滋滋的味道。
是她的。
看着男人深暗窥不见底的眼眸,纪绾沅顿了好一会,顺着他的话说,“嗯。”
“嗯什么?”他又问。
“我还是爱你的。”她在心中嗤笑哄着他。
即便知道是假话,男人依然忍不住勾了唇。
“既然爱我,那就不要和离。”
“我…我不跟你和离。”她都没有打探出太多的消息。
“你若是不跟我和离,纪家出事,温家也会尽力保全,绝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他像是在教她,又像是在蛊惑。
“真的吗?”纪绾沅不信,“温家不会落井下石吗?”
“一条绳上的蚂蚱,一条船上的人,你我是夫妻,如何能够落井下石?”
“你那么厉害,纪家出事,你就不会脱身干净?”
“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小人?”他又提起之前她说他睚眦必报的事情。
“我…我不知道。”她看不透他。
便是在做着这样亲密的事情,她的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,已经快要五个月了,显出很明显的弧度。
她和温祈砚之间,依然隔得很远,她打着她的小九九,他也有他的主意。
“你不是说了爱上任何人都不会爱我,若真的纪家出事,你不应该与我和离,抽身干净,独善其身吗?”
“你先是说我父亲做事不收敛,又让我不要跟你和离,难不成你在跟我打什么主意?”
她故意刺探着他。
“你觉得我打什么主意?”她果真是学聪明了,套他的话能够套到这个层面上来。
“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,但我觉得你跟我成亲不怀好意!”她哼了一声,用指尖戳着他的胸膛,又被他撞得厉害。
听着雨水,被捣得,黏.腻.不堪的声音。
纪绾沅忍不住,仰着小脸,抽噎了好几声,方才止住了眼泪忍不住掉落。
她想到了这个孩子出事后,她的下场,心头浮上了些许悲戚,对他的埋怨浮于表面,娇媚的神情渐渐出现了裂痕,一时之间居然有些许扭曲。
男人抚上她的脸蛋,吻她的唇。
“我与你成亲,能不怀什么好意?”他低喃。
起初的确是不怀好意,眼下,他察觉到自己被纪绾沅迷得不成样子了,再不复当初克己复礼的样子。
就连父亲母亲,还有他的亲弟弟都看出了破绽。
唯独纪绾沅,她没有看出来。
对他的一句戏言深信不疑,不肯跟他真的亲近,假惺惺来套话。
他究竟做了什么,叫她如此厌恶。
她既然清楚两家结亲的内情,能不能顺着思路想一想,成亲这么久了,他可曾向他父亲还有圣上透露过一点关于纪家的不是。
她对他的偏见好深,让他好无力,对她生了埋怨的恨,又因为她对他假惺惺的笑而弥漫着爱。
爱恨交织,令他痛苦,令他扭曲,甚至开始妒忌。
妒忌她的亲眷,能得她如此信赖亲近,也妒忌他的亲弟弟,能够跟她说上话。
越是深想,他的脑海当中竟莫名浮现出一个诡异的事情。
是方才刚开始亲近,纪绾沅用笃定无比的语气问他若是伤到了腹中的儿子那该如何?
她还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,不喜欢儿子,盼着是个女儿,却又用笃定的语气说这是个儿子。
抛开这些,她知道些什么?
她知道的东西,或许不只是两家结亲的内情。
“反正就是不怀好意,因为你根本不爱我,若只是为了孩子,何至于求到御前?”
父亲跟她说,这门亲事,是圣上赐婚。
那便意味着,温家那边早就同意了。
“你不要转移话茬,你还没有说清楚,要让我转告父亲,如何收敛?难道就只是门客收容太多了么?”
“除此之外,自然还有别的。”
果然!
纪绾沅在心中暗暗道不只是这样,朝廷那边应该还查到了一些消息。
“那你快说。”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亲近了,催促着他。
男人猛而靠近,“这样的快?”
纪绾沅娇娇啊呀一声,眼角滚落泪珠,划过粉腮。
“不、不是…”
“其余的事情,娘子既怀有身孕,还是别操心了。”
她给的甜头,似乎只叫他兑现了这几句话。
纪绾沅觉得不够,但又不好再多问。
因为过多询问,担心让温祈砚发觉异常。
既然不能问了,她便开始推脱两人之间的亲密。
问他要好了吗?说是累了,想要歇息了。
“没有。”男人径直回道。
越发狠了一些。
纪绾沅承受着风雨,她的衣裙,都散得不成样子。
松松垮垮悬挂在身上,露出一片玉肤,上面布满了红痕,是被男人亲吻出来的。
“纪绾沅……”他轻唤她的名字。
听着低沉缱绻,又透着无尽的缠绵。
温祈砚好喜欢跟她行房,愉悦成这样了,适才还在装呢,她忍不住冷笑。
可下一息,她居然听到男人问,
“你为何从没想过,我不想与你和离,是爱上你了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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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来啦,我马上随机掉落昨天的红包!今天也依然是随机50个小红包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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