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居然又跟她说这种话, 直接得叫她没有办法接茬。
哼,花言巧语!谁稀罕听。
纪绾沅抿紧唇,说不出一句话, 只发出断断续续的嘤咛, 她脸上的汗珠和泪水不断往下滚落,在宛若白玉的肌肤上汇集成为凝露, 整个人散发出诱人无比的香气。
男人话落的一瞬间又开始吻着她,绵绵密密, 纪绾沅觉得她要被男人给吻化了。
本来在他的攻势之下,她早就成为了一摊水, 此刻更是无法凝聚。
她说是热,难受。
“哪里热?”
磁沉的嗓音落下,清冽的气息将她包围,便是有着身孕依然显得娇小的女郎, 被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, 严严实实围困到了怀中。
她就算是有力气,也根本没有办法逃出他的掌控,在此期间, 他听着她细细碎碎的哭声。
看着她因为反复抽噎而越发红润的眼睫和鼻尖, 又忍不住啄了一下。
纪绾沅这一次表述得更为准确,“你不要亲我了。”
“我想亲你。”他直接回应了她的话。
纪绾沅伸手抵触着男人的下巴, “你、你已经亲了我很多下,而且.....”
而且他还没有离开,甚至还在继续, 仿佛不知餍足为何物。
纪绾沅又想骂人了。
她总算是知道了自己以前对男人的纠缠究竟有多烦。
尤其是在对方不喜欢自己的情况之下。
“你还有...”她说一句话就要抽噎一下。
“你还有多久、久方才结束啊?”她怎么察觉那么久了,温祈砚还没有结束,都已经把她给弄脏了。
不仅仅是她被弄脏了, 就连锦衾都给脏掉了。
就算是不低头,不点燃烛火,她都可以清楚看到自己被温祈砚给弄脏了。
她周身八道全都是温祈砚留下的气息,还有黏糊糊的,乱七八糟的。
呜呜呜......
好生气,他只会将她翻来覆去的欺负!
她已经在心中想好了,若是父亲谋反成功,她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温祈砚。
让这个可恶的男人跪在地上,让他根本没有办法触摸她的裙摆,别说欺负她了,她要让温祈砚做她的奴隶……
她在心中恶狠狠想着,要怎么报复温祈砚,才能勉强消融此刻她对男人的埋怨与憎恨。
她要把温祈砚送到又仙院做.头牌,或者给温祈砚换上女子的裙裳,抹上胭脂,把他给送到窑.子里面去,让他去接客,用银钱砸他,把他砸得鼻青眼肿,狠狠羞辱他。
让他哭,让他悔过,让他跪在地上跟她痛哭流涕,说他错了,再也不敢这么欺负她了。
想着想着,纪绾沅都没有察觉她的脸色都舒缓了,就差笑出声音来。
还是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晃了晃,问她,“想什么呢?”
他不仅发觉了她的走神,仿佛还察觉到了她在打坏主意。
纪绾沅耸吸着鼻尖,立马说她没有在想什么。
“若是没有想些什么,娘子会笑得那么奸诈?”
他居然说她奸诈?
纪绾沅立马收敛神色,又有些许恼羞成怒,觉得简直不能够忍受,“你才奸诈,你是全京城最奸诈的老狐狸转世,你不仅奸诈,你还阴险!”
“既还有力气骂人,喊的什么累?”
纪绾沅感觉又被他给绕弯子套住了,“我没有!”
她娇气哼了一声,“你少管我!反正温祈砚讨人厌!”
“嗯,我讨人厌。”俊逸的郎君嘴角噙着不置可否的笑意,附和着她的话。
哼完没多久,她的声音立马就软了下来,还带上了一些哭腔,软趴趴叫着郎君的名字,
“温祈砚…我真的累了...”
“纪绾沅,你愉悦了,便不管我了,是么?”
“我哪有这样?”她哭着呜呜,扯着嗓子可怜兮兮说他分明也愉悦了,只是不承认。
纪绾沅在春风霖雨当中被迫飘扬动荡。
她的长发被两人弄出来的汗珠还有泪水给打湿了,黏糊糊黏在她的脖颈处,有一些跟男人的发丝交缠到了一处。
当真是被逼得低头,她抽噎着问他能不能休息了。
“祈、祈砚哥哥,绾沅好累哦...”她开始正儿八经的撒娇了,揽抱着他的腰肢晃动,呜呜呜掉着眼泪,好不可怜。
闻言,男人忍不住勾唇,“这么累了?”
“嗯,好累,我们可不可以歇息了。”她再一次表示受不住了。
软磨硬泡都上.了,男人低头吻她的眉眼,纪绾沅颤栗。
他应了一声好,还表示,“很快。”
话是这么说,纪绾沅却没有感受到很快。
但因为男人的动作十分的温柔,而她原本是做戏,可做着做着……居然这么昏睡过去了,真的是被伺候得太舒服。
倒叫温祈砚不上不下,他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,捏了捏她的面颊,“......”
纪绾沅翌日起迟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。
她想到昨日夜里的事情,咬牙切齿恨不得吃温祈砚的肉,喝温祈砚的血。
但别说是吃肉喝血,她连温祈砚的面都没有见到。
听翡翠说,知道她昨日累了,下人们根本不敢打搅,而温祈砚用过早膳之后便跟着纪丞相出去了。
“他跟着爹爹出去了?”纪绾沅奇怪,“去哪了?”
两家人便是成为了亲家,实际的明面上也很少有往来,父亲怎么会带着温祈砚出去呢?这不是招摇过市么?
“听说是去舅老爷家了。”
“舅舅家?”纪绾沅疑惑。
正当她不解的时候,翡翠对着她说,“是啊,小姐您还不知道,卿如小姐回京了。”
“卿如表姐回来了?!”纪绾沅震惊,水润润的眼睛瞬间瞪大了。
“是啊,已经到京城了,所以老爷才带着姑爷去了舅老爷的家中,多是因为卿如小姐返京的事情呢。”
“卿如表姐回来,你怎么不提前告知我?”已经差不离一年多不曾见到卿如表姐了,怎么叫她的心中不激动呢?她要给她接风洗尘!
提到这个,翡翠的脸蛋都忍不住红了,“小姐您昨日...昨日夜里不是没有休息好么?”
“而且姑爷嘱咐了不要打搅您,让您歇息。”闻言纪绾沅又是一句没好气的冷哼。
她捏紧了玉勺,“温祈砚这个混账王八蛋自然是没有脸让我早起了!”
两人最近虽然总是吵吵闹闹,但比起之前要恩爱许多,翡翠听到纪绾沅这么说,并不真的担心,而是跟旁边的小丫鬟对视一眼,忍不住偷偷笑。
又在纪绾沅发觉之前,立马正色将笑容给憋了回去。
“卿如表姐为何突然回京啊?”昔年为了嫁这个男人,她宁愿离开京城,现如今怎么就回来了?
翡翠将得知的消息告知了纪绾沅,听到娄卿如的男人因病逝世,纪绾沅也忍不住唏嘘起来。
“世事无常啊。”她感叹了一句。“卿如表姐一定很难过,我要去探望她。”
“待您身子骨好些再去吧?”翡翠又讲,“原本夫人也是要跟着去的,但因为小姐您在家中,夫人实在是放心不下,便没有去了,留在这里陪您呢。”
正说着纪夫人,她便过来了。
纪绾沅很饿,嘴里塞着一个肉丸子在听翡翠讲话,听到外面请安的声音,这才循声看去,见到纪夫人含糊其辞叫了一声娘。
她正要起身,纪夫人连忙摆手叫她不要起来。
“为娘的小祖宗,饿坏了吧?”
见她吃得狼吞虎咽,整个人的腮帮子都是鼓鼓的,纪夫人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。
“嗯,好饿。”纪绾沅重重点头。
她忙着告状,急急塞下肉丸子的,刚要说都怪温祈砚不知节制,可一句话方才飙出去,呛到喉管,整个人急急咳嗽起来。
“哎哟,这是有什么话不能慢慢说,非得急成这样啊?”
纪夫人给她顺着后背,让下人们快些端茶水来。
纪绾沅吃了一口茶,方才好了一些,就是脸色咳得特别红润。
待定了神之后,她还是讲了都怪温祈砚。
纪夫人轻咳,不等纪绾沅说出来,她便已经清楚她究竟要说些什么了。
捏了捏她的鼻尖,“娘让你有些遮拦,你就是这么跟娘遮拦的?”
纪绾沅,“可是他欺负人。”
“娘你怎么站他那边去了?”
纪夫人笑着说没有,转而引走了话茬,“你卿如表姐带着孩子回京的事情,舅舅家那边闹得不太愉快,你父亲过去给她撑场子。”
“什么?”纪绾沅当时就怒了,“卿如表姐不会被欺负吧?”
“你父亲去了自然不会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纪绾沅蹙眉。
“眼下有得闹呢,那边人多太乱了,你先不要去。”
纪绾沅担心,“我想去。”
娄卿如不只是她的表姐,还是她关系最好的手帕交。
“你的肚子越来越大,去什么去?待那边不吵了,你再去吧啊。”
纪绾沅依旧不情愿,“那温祈砚都能去……”
纪夫人无奈,“他眼下是你郎君啊!自然要代表你去,更何况,娘虽然也不喜欢他,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如今可是御前的红人,官位也不低,他跟着你父亲去撑场子,胜算要大些,你舅舅家那些人难缠,你不是见识过了吗?”
噢,她都快要忘记了,温祈砚是个有脸面的狗男人。
纪绾沅让步了,但脸色依然不怎么好看,纪夫人又劝了好一会,她才肯罢休。
“对了,险些忘记了正事,温家来了人传信,是你那个婆母,她讲你既然回娘家住了,也要当心身子,多注意休息。”
纪绾沅哼了一声,“她还真是会做好人。”
“这是怎么了?”纪绾沅回来的时候,纪夫人都没来得及问她是怎么了。
如今听着她的口吻不免担心起来
纪绾沅把在温家发生的事情提了一遍,重点提了林念曦多次上门,温夫人又把她禁足的事情,唯独省略了温祈砚和温云钦动手的事情。
纪夫人听罢,脸色很不好看,当下就骂了温夫人好几句,“你就在家住着,她蒋利云喜欢谁,就让她去喜欢好了!”
“嗯嗯!”有人给她出头了,纪绾沅自然是开心得不行,放下玉勺立马就窝在纪夫人的怀中撒娇。
原以为这件事情这么结束了,可没有想到,纪夫人居然提到了温云钦和温祈砚为她动手的事情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啊?是不是今日为娘不问,你就不打算讲了?”
纪绾沅鼓了鼓腮帮子,耍赖说她要用膳,好饿哦。
纪夫人很有耐心,等着她吃饱喝足,方才接着问。
没有办法,纪绾沅解释了一遍,“不是我的错!”
“的确不是沅儿的错,娘何曾说是你的错了?”
“真的吗?”她有些许意外。
“嗯。”纪夫人揽着她,说都是因为她太好的缘故,所以才叫旁的郎君忍不住被吸引。
“但…为娘还是要说一句,你——”
纪夫人还没有说完,纪绾沅叹气打断,说她知道了,一定会跟温云钦保持距离的!毕竟叔嫂有别。
“对。”纪夫人笑着捏了捏她的面颊。
入夜里,温祈砚跟着纪丞相返家,净手预备用晚膳了。
察觉到男人目光投过来,纪绾沅别脸躲开,哼了一声。
纪夫人看到两人之间的“吵闹”,倒是没有说什么,只问纪丞相今日出去,娘舅家是怎么说的?
“还能说什么?卿如那孩子也是个任性的主,闹得不太愉快。”
提到娄卿如的事情,纪绾沅当下就竖起了耳朵。
听到娄卿如被家中人嫌弃说晦气的时候,她气鼓鼓问纪丞相有没有帮娄卿如说话了?
纪丞相坐下,“若是没有,今日何必上这趟门?”
纪绾沅这才安心,“若是舅舅家容不下卿如表姐,不如让她来我们家吧。”
“岳父大人今日也这般说了,但卿如表姐没有同意。”
纪绾沅啊一声,反问娄卿如为何不愿意。心里却又在嘀咕,温祈砚跟着她叫的那门子卿如表姐?
“你表姐历来是个有主意的,你就别担心了。”
纪丞相说这件事情算是暂告一段落,总之他今日过去已经撂下了话,料想那边的人也不敢轻易欺负娄卿如。
“那就好。”纪绾沅勉强放心。
可饭菜没吃两口,纪丞相又道,他想了想,趁着眼下京城的时局还能够稳住,要叫她跟着温祈砚秘密出京。
“离京?”
温祈砚要离开就算了,怎么她也得走?
还是秘密离京?
“父亲,女儿为何要走啊?”卿如表姐方才回来,她还没有见到她,甚至都没有叙旧。
纪丞相道,“正因为你卿如表姐回京了,你才要离开。”
纪夫人不解,蹙眉,“老爷,沅儿还怀着身孕呢,怎么能够离开京城?万一路上出些什么事情。”
事到如今,话不说明白是不成了。
纪丞相说先吃饭,吃完饭再讲。
纪绾沅的目光投向温祈砚,发觉他对于她父亲提出的事情一点都不意外。
他必然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,甚至有可能是他提出来的?
纪绾沅在心里琢磨着。
晚膳过后,纪夫人实在迫不及待问纪丞相为何要送走纪绾沅?
“沅儿从来没有离开京城,也没有离开我身边,老爷你怎么能让她离京?”
纪绾沅没有吭声。
话本子,她并没有离开京城。
变了,开始变了。
先前,她一直希望改变话本子的走向,眼下话本子的走向的确开始变了,但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。
因为,谁知道这样的变化究竟是好是坏啊?
话本子的结局会变得如何,她还会死吗?纪家会不会败落又惨遭抄家?
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?
认真计较起来,似乎是从她做了那个梦,温祈砚跟她坦白以后。
就算是温祈砚跟他坦白好几次了,她还是没有办法彻底相信温祈砚真的归顺于她们纪家。
因为他就算是不顺从于朝廷,到底要顾及温家,温父和温母,始终是他的亲眷!他真的能够背弃亲眷吗?
“幽州那边的矿业,我一直都是交由凌越负责,但眼下他瞒着我去见了乌桓人。”
提到乌桓人,纪夫人脸色一变。
那不就是纪凌越的……
碍于温祈砚在,纪夫人没有说出口,也极力控制了她的神情。
就算是收敛神情,温祈砚还是看出了猫腻。
纪夫人和纪丞相不说,他便没有过多追问。
“我打算派祈砚去监管幽州的矿业。”
纪绾沅的眼睛瞬间瞪大。
爹爹是疯了吗,他完全信任温祈砚了?亲亲热热叫祈砚就算了,居然还要派温祈砚去监管幽州的矿业?
“老爷你——?”
最先提出疑问的人是纪夫人,话虽然没有说完,意思却已经表达得足够清楚了。
毕竟纪夫人的眼神落到了温祈砚的身上欲言又止。
纪丞相没有过多解释,为何要让温祈砚去监管,只道此举自有他的用意,除此之外,贺循也会随行。
提到贺循,温祈砚的眉心几不可察蹙了一下,却没有说话。
“爹爹,您说了这许多话,还是没有讲清楚,女儿为何一定要离开京城啊?”纪绾沅本意也不想走。
“沅儿,眼下京城看着太平,实际上已经开始动荡了。”
“按照皇帝的耐性,他不会任由你安全产育的,因为你与你肚子里的孩子维系着这门姻亲的关键。”
担心纪绾沅害怕,纪丞相没有说得太直接。
当初,是为了得知幽州矿业的位置所在,皇帝才赐婚于两人。
现如今,时日已过,自然是要拆散两人之间的姻缘。
所以,皇帝不会让纪绾沅安全产育这个孩子,甚至会连她一起除掉。
林桀进宫的时候,手底下的人来报信,虽然不知道他和皇帝究竟谈了些什么,但纪丞相清楚,必然有所动作了,加之纪绾沅先前提到了林念曦,他便隐隐有猜测。
除此之外,今日他和温祈砚出门,居然在娄家的府邸上得到了一封匿名的信笺。
信上说,林家得圣上口谕,纪小姐身孕危矣。
传信的人到底是谁?当时纪丞相在想。
回来的路上,他问温祈砚怎么看,温祈砚说倘若不出意外,应当是林斯年。
娄卿如过往跟这个林家大公子有些许“交集”。
能够往来娄家,又得知林家的内情,再神不知鬼不觉把信放到娄家,让两人知晓。
除了这位大理寺卿,确实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。
温祈砚再把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跟纪丞相说了一下。
纪丞相瞧他一眼,良久之后方才道不错。
还没有到纪家之前,纪丞相便火速下了决断,让纪绾沅秘密离开京城,而温祈砚则是大张旗鼓的离开。
“我若是走了,爹爹娘亲,你们怎么办?”纪丞相没有明说,纪绾沅却懂了,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。
“你放心,爹爹在此,会保护好你娘,待时局稳定下来,你娘,爹爹也是要送她离开京城的。”
“否则,你们母女二人就会成为皇帝束缚爹爹的软肋和把柄。”
“你如今虽然月份大了,却还没有到临盆之日,再过一两个月,那就真是不能挪动了,家里固然安全,到底是在京中,在天子脚下,你卿如表姐回京,按照旁人猜测,你必然会跟她往来,届时请她上纪家门来,也能够帮着蒙蔽一二,故而你要……”
纪绾沅耸吸着鼻尖,听着纪丞相为她安排,忍不住想哭。
她点头憋着,可没有憋太久,最终还是破功了,直接扑倒纪丞相的怀中,说不想离开京城不想离开家。
纪丞相怔愣一瞬,揽着女儿,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,眼尾有些许红,“沅儿别怕。”
回庭院的路上,纪绾沅一直闷闷不乐。
她负气恼怒,在游廊那地方停下,瞪着眼睛看向身侧的男子,“温祈砚,是不是你跟我父亲说了,要让我离开的?”
知道她心中不满,故意找茬,毕竟纪丞相都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。
洞悉她在耍大小姐脾气的男人没有任何不悦,反而纵着,由着她骂。
“你真是个祸害,你一来,我就要离家了,都是因为你!”
说着说着,纪绾沅止住不久的眼泪又开始冒出来了。
长身玉立由着她娇斥的俊美男人,幽幽喟叹一声,伸手将人给揽入怀中。
清冷的嗓音响起,“嗯,都是我不好,舍不得你,想带着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纪绾沅听着,抬手拍打他的胸膛,“你怎么那么坏?”
“谁允许你喜欢我,谁允许你爱我了!”
她窝在他怀里,仰着小脸,粉腮悬挂着泪珠子,
“不准你爱我!你根本不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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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来啦,[彩虹屁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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